白衣如雪，剑眉星目，面容俊朗的少年郎从书堆里面爬出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看着手上翻到一半的书籍，眉头微皱。
“哥哥，怎么了？”
一道娇憨的声音响起，在林凡刚才睡着了的地方，有一只雪白的狐狸，奇异的是，她有两条尾巴，口吐人言。
“没事，脖颈有些不舒服而已。”林凡摇摇头，顺手把儒袍换上，把雪白狐毛摘下，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会出问题的。
“啊……几更了？”白狐极为人性化揉着眼眸，还不清醒，昨天晚上便一直陪着他看那些晦涩难懂的圣贤书。
“五更的样子。”林凡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，拍一拍身上儒袍，一会师兄要过来检查他的背书了。
白狐舔了舔肉爪，亲昵的在林凡脚上蹭了蹭，便离开了，她是妖，不能被除哥哥以为的人看到。
只是白狐走后，林凡独自一人席地而坐，手上拿着一本《论语》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。
他是林凡，带着记忆来带了万年前，这是天道给他的机会，唯一的机会，不能出现意外!
“林月……还是那么粘人。”林凡感慨的摇摇头，站起身，一板一眼对着面前和他一样身穿儒袍，面色无奈的师兄作楫。
“师兄，昨天夜里我已将这本论语熟读百遍。”
“哦，那就背诵一遍吧！”师兄面无表情，语气无奈，这个小师弟什么都好，就是喜欢穿白袍，儒袍不好吗？气得师父逼着他一天背会这本《论语》，说是一日，实则只有一夜而已啊！
“子曰:学而时习之，不亦……”
话不多说，上来就是背，一开始这位师兄还一脸忧愁，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书山书海，可是一刻钟后，居然直接背完了，还是咬字清晰，朗朗上口。
“行了，会了就赶紧滚蛋，还杵着这干啥？”
同样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从一旁书架后走出，冷冷道，林凡和师兄连忙作楫，退了出去，只是师兄没看到的是，师父嘴角多了一抹笑意。
“诶呦喂，要么说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小师弟呢？这天赋没谁了。”师兄搂着林凡的胳膊，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其实也没那么厉害，只是我以前在藏书阁看过几遍而已。”林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脸色微红，“再加上一夜苦读，这才会的。”
“那也很厉害了，你师兄我可是看着就头晕，不行不行，我得下山整两壶酒上来，你可不许告诉师父。”
“这是当然，我们是师兄弟嘛！”
最终，林凡送师兄下山后，面色阴沉难看，眼眸之中倒映着书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，仿佛还能看到那位不爱读书爱喝酒的师兄。
根据记忆，他师兄今天会死于山贼手里……然而自己却不能阻止，也无法阻止，这是天道，他也是半个天道。
“哥哥，怎么了？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”白狐趴在林凡肩头，亲昵地蹭着林凡的脸颊，还舔了一下！
“没什么，我昨天夜里没睡好，困了而已。”
“那就睡一会吧！我给你做枕头。”
白狐的两条尾巴渐渐膨胀，看上去的确很不错，蓬松柔软，林凡也没客气，直接躺下。
“林月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三条尾巴的时候就能幻化人形了对吧？”
“是啊！好像最近就能突破了。难道哥哥不喜欢小月现在这个样子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这样其实也不错，有两个枕头。”林凡枕着一个，又抱着一个，十分享受的模样。
“等我九条尾巴的时候，哥哥就有九个枕头了！”被林凡取名林月的白狐高兴道，志气满满。
“哪有因为这种理由就去成为九尾天狐的？”林凡无奈道，脸在尾巴上蹭了蹭，很舒服，毛茸茸。
“可是总不能一直让哥哥为我着想，我也想帮助哥哥啊！”
“如果真想帮我，那就……”
“那就什么？”
“算了。”
晚风习习，两袖猎猎，林凡看着地上的人，那是他师兄，和万年前一样，被一刀砍死！
“师父，我要为师兄报仇!”
“胡闹!”
林凡被关到书斋之中，免得他冲动。
半个月后，林凡被带出书斋，师兄的坟头前，多了三个血迹斑斑的头颅和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。
“仙师，请收为为徒!”林凡直接在师兄坟前跪下，也不作楫。
“你为何要放弃师门？”
道士似乎并不满意林凡的做法，只是林凡的话打动了他，“我不是放弃师门，我想要保护他们。”
远处一直偷偷观察这边情况的师父默默点头，道士面色一喜，连忙将林凡搀扶起来，“善，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。”
与师父和师兄弟道别之时，林凡受到了谩骂，好在都是饱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，没有太难听。
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，万年前一样。
在林凡还是人的时候，失去了太多，哪怕现在有一次补救的机会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，还不能表现出来，也不能告知。
五年后。
当初的少年郎变成如今风度翩翩，英俊潇洒的青年，此时他正手上掐诀，驾驭着脚下这把道观传承了千年的宝剑。
“哇，哥哥好厉害啊！”
小女孩在草地上拍手雀跃欢呼，大眼睛此时此刻亮晶晶的，背后五条尾巴随意摆动，她正是林月。
“御剑飞行而已，你又不是没见过。”林凡从天上跳下来，法力运转，稳稳落地。
“可是我只坐过一次啊！哥哥真小气！”
“行行行，我带你坐。”林凡无奈道，宝剑重新幻化为一丈大小，足够两个人站立。
林凡带着林月在悔山上四处飘荡，少女的欢呼声响彻整片山林。
反正周围荒无人烟，道士师父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师兄弟都下山捉妖去了，就留他一个人在道观看家，为那些神像补充香火。
“哥哥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我就是在想，你看这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是不是很有夫妻相？”林凡指着他们两个的神像问道。
“什么是夫妻相啊？”
“就是长得像，心有灵犀之类的。”林凡挠挠头，林月被他保护的太好了，无忧无虑，修行的目的居然都是为了给哥哥九个枕头……
真是傻的可爱。
“嗯。”林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，肯定道，“的确，都很胖。”
林凡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这只是后人雕出来的而已，其实本人并不胖的。”
“哥哥是怎么知道的？”林月疑惑不解，难道哥哥要飞升了？不不不，哥哥飞升了小月自己怎么办？
“我猜的，不过等我以后飞升了，面见玉帝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？”林凡故作期待道。
可林月就不高兴了，不满道：“哥哥可以飞升仙界，那小月怎么办？”
这就犯难了，三界为天界，人间界和魔界。
唯独没有妖界。
但是以后会有的，因为林月说了，“那我创一个妖界，让哥哥飞升上去，哥哥可以做妖帝，我就去做妖后吧！反正我和哥哥这么有夫妻相。”
“但是兄妹不能成亲啊！”
“我是妖，你是人，有什么关系嘛？对吧，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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